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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不懂，但是却不得不细细的再次打量起上官刃。

    上官刃不是那种一眼就给人惊艳的女子。

    没有慕容嫣的娇美，没有上官飞雪浓墨重彩的优雅。

    即使是已经褪去了平凡的容颜，也顶顶算的上个清秀佳人而已。

    但是，天下美人中却从来没有一人有她眉目间的倦怠和肃杀。

    那种矛盾的气质，让人移不开眼眸。

    然后，因为移不开眼，再等上官刃回眸的时候，就会沦陷在那么一双眼睛中。

    有的眼眸会给你水灵的感觉，有的给你活泼的感觉，有的眼睛波光潋滟，有的眼睛楚楚动人。但是没有任何一双眼睛会像眼前女子的那样。

    什么也没有……

    是的，什么也没有……

    那双秋水，黑的如暗夜。

    却什么也看不见。

    看不出女子该有的文弱娇羞，看不出人所该有的阴谋与算计。那双眼睛仿佛什么也没有，又仿佛什么都有了。

    有时候，黑暗，可以表示绝望。

    有时候，黑暗，可以表示无畏。

    长老可以肯定，上官刃眼中的黑暗，是因为她无所畏惧！

    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，他不知道。

    他只知道，这是他生平见所未见，闻所未闻的女子。

    他只知道，她是观月大师中的祸国美人。

    他只知道，即使是女子，她亦可以掌控上官世家！

    犹胜男子……

    是的，这样一个女子……

    比男子更加让人侧目！

    男子的张狂，男子的志气，她都有。

    男子没有的坚韧，男子没有的能力，她也有。

    上官刃也感觉到了长老过于炙热的目光，微微侧目。

    那秋水，凌厉清明。

    长老心头一震。

    有些人的张扬是外在的，有些人的张扬是内敛的，上官刃的张扬却是由心而发的。

    “可是还有何疑问？”

    上官刃心中暗暗心惊，不知长老的目光是何意思。

    但是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，只得浅笑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她笑的极浅，但是出奇的没有似笑非笑的模样。

    带着一点点嘲弄，带着一点点漠然，带着一点点漫不经心。仿佛那长老的目光有多可笑一般。

    但是，就是这极为浅淡的微笑，却让人移不开眼。

    眼前女子，不笑的时候不过是个清秀佳人。

    笑起来，却是真正的风华绝代……

    风华绝代，用在那一笑上简直是没有半点夸张……

    他似乎终于明白了，为何闲王南宫残歌会说，愿倾尽弱水三千，只愿得刃儿一展颜。

    倘若是世间任何一个男子见过这一笑，大抵世上的女子就再难入眼。

    不是弱水三千不如美人。

    不是爱的有多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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