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疤-《蜜里调婚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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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助理离开后,阮烟走到他面前,手腕就被握住,她顺势坐在他身上,周孟言看着她:“今天这件衣服很漂亮。”

    阮烟笑着握住他的手,“会不会打扰你?”

    “很乐意周太太来打扰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样会让你分神的……”

    两人说着话,助理敲开门进来,阮烟红着脸想从他身上起来,男人却按住她,不让她跑。

    等到助理走后,阮烟羞嗔他,“工作期间,不搞男女之情。”

    周孟言笑笑,把柠檬水递到她手中,阮烟喝着突然想道一件事:“对了孟言,你帮我挑挑看话剧角色,我想找一个去试镜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阮烟把两个剧本拿给他看,两个都是校园话剧,一个是青春爱情故事为主,和《时光与你》差不多,讲述青涩甜蜜的爱情,另外一个是大学生对于未来的抉择和梦想。

    “第一个的话,我想去试镜女一号,第二个的话,我觉得纪怀那个角色挺适合我的。”

    周孟言翻了下剧本,抬头看她:

    “第一个剧本,你和男一号有牵手和拥抱?”

    阮烟憋笑:“这个就是演戏嘛,又不是认真的。”

    男人脸色阴郁下来,想到在舞台上阮烟和别人有其亲密接触,心里就不舒服,半晌道:“我觉得第二个不错。”

    阮烟勾住他脖子,“可是我好喜欢第一个剧本,我觉得我肯定能把女一号演好的。”

    “真想演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周孟言最后妥协,摸了摸她的头,“你喜欢什么就演什么。”

    阮烟不禁笑了,“不吃醋呀?”

    他抬眸看她:“除了吃醋我还有其他办法?”

    她喜欢,他还有什么其他办法。

    阮烟仰脸啄了下他的下巴,眉眼弯弯:“可是我更喜欢第二个剧本。”

    男人眉间如冰雪化开,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,沉声反问:

    “故意逗我?”

    “这不是想看看你吃醋的样子嘛,周孟言我发现你就是个醋坛子。”

    她话音刚落,唇瓣就被封住,气息缠.绕之间,阮烟攀住他的脖子,被他更好地搂进怀中。

    末了,男人停下,看着她泛着水光的红唇,气音很低:“如果在家里,你现在就会被我丢到床上去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阮烟绯红了脸颊,立刻老老实实的。

    敲门声这时再次响起。

    江承走了进来,面色微妙,默了下:“周总……许鸿文先生又来了,问可不可以见您,他说就耽误你十分钟的时间。”

    周孟言闻言,眼底划过一道转瞬即逝的情绪,神色冷下:

    “不见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

    江承走后,阮烟随口问:“这人是谁啊?”

    周孟言黑眸幽深,淡声开口:“没谁。”

    阮烟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,想了想没再多问,于是就让他好好忙,她去旁边坐着。

    中午阮烟和周孟言一起下楼吃了饭,男人没让她回家,继续把她带回了办公室。

    阮烟感觉有些困意,去了休息室。

    男人在外面安静办公,直到手机铃声响起,是一串陌生号码。

    半晌,他接起,没有开口,那头就传来恳求的声音:“孟言,你能不能让我见一下你,我还在你公司楼下。”

    周孟言神色冰冷。

    “我求求你孟言,就让我见你一面,我就只说一些话,你让我彻底死心也好,孟言,你看在小时候我们经常玩在一起的份上……”

    周孟言直接挂断电话。

    脑中过往回忆疯狂涌现,这些年来一个个过不去的梦魇,像是密网将他的心再次勒紧。

    暗潮翻滚。

    当江承再次进来,送上咖啡,周孟言出声:

    “许鸿文是不是还在。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是的,许先生前五分钟还打来电话。”

    “让他上来。”

    周孟言道。

    江承愣了一下,点头出去。

    三分钟之后,办公室的门被打开,一个穿着黑色短袖,面色憔悴的男人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孟言——”

    许鸿文走上前,看着周孟言,神情复杂。

    周孟言起身,走到落地窗前,看向外头金融区的风景,声音沉冷:“说完就走。”

    许鸿文喉结滑动:“孟言,我是实在没有办法了才来找你,也是我爸的意思。我家的公司现在发展的情况很不好,今年生意又难做……”

    “和我有关系吗?”

    周孟言截断他的话。

    许鸿文垂下头,动了动唇:“你能……借表哥一笔钱吗?如果拿不到钱,我家公司就开不下去了,我爸年纪大了,现在待在家里,腿脚也不方便。”

    许鸿文想到了儿子,“嘉嘉前段时间生病了,现在每天都在医院里,现在我一个人扛着这个家、这个公司,我知道我没有理由来麻烦你,可我实在走投无路了。”

    周孟言转头看向他,笑意不达眼底:

    “你不觉得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吗?”

    许鸿文怔住,再度开口:

    “这笔钱我打欠条,我一定在五年之内还给你,你就帮帮我可以吗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凭什么借给你们钱?”男人声音凉薄如冬夜里的水。

    许鸿文一时语噎。

    半晌,他开口:“孟言,我知道你还在怨恨我爸当年没有给你们家一点帮助,对不起,我爸也让我来和你道歉……”

    周孟言反问:“我们家破产后,我记得是你们家生意最好的时候?怎么,当时没有多赚一点钱?现在你的情况,可比当时的我们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孟言,那时候我们年纪都还小,不管当初我们家之间矛盾如何,那都是上一辈的事了,和我们无关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男人扯起嘴角,“那你记得你是怎么对我的吗?”

    许鸿文垂头:“孟言,过去的事可以让它过去吗?我知道是我们家伤害了你,可是现在,我们也算是有了报应,你就算是看在,我们还是亲戚的份上……”

    周孟言拿起桌上的打火机,点了根烟,抬眸看他:

    “你这话特别像我爸妈当时求你们所说的。”

    许鸿文沉默。

    周孟言指间猩红明灭,吐了口烟,“我不会借给你们一分钱,现在死心了吗?”

    许鸿文握拳:“……你要我怎么求你?”

    男人眼底暗流涌动,半晌笑了,转头看他:

    “你怎么求都没有用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一定要这么冷血?”许鸿文问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当初你们教我的吗?”

    “孟言……”

    “十分钟到了。”

    许鸿文眼角微红,“我想要借的钱对于你来说根本不算什么,就这么困难吗,那些过去我和你道歉还不行吗?”

    周孟言按下电话:“带许先生出去。”

    许鸿文彻底失了力气,点点头,“……我自己出去。”

    许鸿文往门口走去。

    周孟言看着他的背影,几秒后,休息室的门开了,阮烟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周孟言对上女孩复杂的目光,眼底掠过一道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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