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hapter 3-《致命解药》


    第(1/3)页

    chapter    3

    庄丝茜怕谢钱浅又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,见缝插针抱着她的胳膊就把她往外拽,不给她任何再说话的机会。

    刚下到一楼,庄丝茜就着急地说:“你等我下,我去厕所。”

    谢钱浅靠在过道边看着一楼舞池里贴身热舞的男女,那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每一个节拍都敲打在她的心脏上,让她的呼吸越来越重,眼前的人影开始重叠,摇晃,那重金属音乐无形中加速了肾上腺素的分泌,一种无法言喻的难受瞬间涌了上来,她直起身子开始提气,却突然感觉脚步虚浮,重心猛然朝一边倒去。

    朦胧中谢钱浅看见一道虚晃的白影,伸手死死抓住,气运丹田让自己稳住,扒着这道白影就开始大口喘息,一股甘醇清凉的幽香毫无征兆地钻入她鼻息,使她的身子微微一怔,身体里的神经纤维突然检测到这个熟悉的气味,逐渐唤醒大脑深层次中模糊的记忆,这味道…似乎在哪闻过,很久很久以前…

    就像一根无形的线不停拉扯着她深埋心底的渴望,这种与身俱来的熟悉感让她渐渐卸掉了长久以来的防备,甚至有些贪婪地凑了过去。

    而跟着下来的关铭看见的便是沈致身前立着个娇小的姑娘,双手死死抓着他的胳膊,一动不动的样子。

    关铭见到这幅场景,略微蹙眉,他不知道沈致当年为什么会突然出国,沈家人把消息封锁得很严密,只知道沈致出国后性情大变,对女人更是冷漠到不近人情,更不准任何异性触碰他。

    他曾经和沈致一起在斯坦福读书的时候,亲眼看见有个金发美女上去热情地拥抱他,被他差点过肩摔连人掀翻,惊动了整个食堂,那时他眼里的光,让关铭记忆深刻,充斥着厌恶和排斥甚至是毁灭性的可怕。

    后来便没有女人敢轻易靠近他,明明才而立不到的年龄就活出了七十古来稀的味道,今天约他到vix小聚顺便谈项目,来之前就交代过那些姑娘规矩点,但没想到一转头竟然发生了这样的意外。

    关铭几步走到沈致面前,刚准备出声,忽然听见谢钱浅抓着沈致吴侬软语地喊着:“妈…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沈致活了快三十年第一次被人抓着喊妈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庄丝茜刚从洗手间出来,直接石化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关铭原本紧绷的神色突然就没忍住,嘴角不禁扬了下。

    沈致黑着脸侧头撇向他,关铭只有敛住笑走过去伸手就准备把谢钱浅扯开,可手刚伸到一半,手腕直接被沈致扼住,他转而对关铭说:“安排辆车,送她们回去。”

    关铭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腕,又看了看沈致胸前低着头的姑娘,张了张嘴,终是把心中疑问咽了下去,应了声:“好。”

    庄丝茜忙跑过去把谢钱浅拉开,不停对着沈致吹着彩虹屁:“小哥哥你真是个好人啊,要不要留个微信,下次我们单独约?”

    庄丝茜说着对沈致媚眼直抛,沈致没有睨她一眼,冷漠地转身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庄丝茜临上车前,还有些意识对关铭说着:“谢谢关老板的关照啊,改天,改天吃饭。”

    结果一上车她就睡死了,倒是谢钱浅强撑着盯着前面的司机。

    师父向来不给她喝酒,他老人家总说“一动无有不动”,习武之人对身体素质要求极高,酒精中的乙醇会破坏神经元细胞,导致中枢神经受损以至于降低大脑灵敏度,虽然她的师兄们经常背着师父偷偷拼酒,但她一直遵循师父的教导。

    此时还能撑着,全凭她强大的意志力。

    沈致和关铭打了声招呼也上了自己的车,司机郑叔开口问道:“大少爷,回一间堂吗?”

    沈致瞥了眼前面刚拐出酒吧区的尾灯,摩挲着手中的奇楠沉香,叹了一声说道:“跟上前面那辆车吧。”

    一辆迈巴赫和一辆库里南滑过夜的寂静,一直驶到沈家大院的门前,两辆车陆续停下了,库里南离前面迈巴赫一段距离,停在一棵低垂的柳树下。

    沈致坐在后排落下车窗,沉静地看见前面的车门被打开,谢钱浅先跳了下来,然后跌跌撞撞地扛着不省人事的庄丝茜往沈家大门走,走了几步又绕了回来,不忘探头对司机大哥说了声:“谢谢啊,慢走。”

    然后又摇摇晃晃扛着肩上的女人往院门走去,明明如此瘦弱的小身板,却仿若藏着无穷的力量,就这样扛着肩上比她还高一个头的姑娘,这画面过于滑稽,倒让沈致嘴角几不可见地扯了下。

    直到那道身影完全消失在沈家高耸的黑色院门后,郑叔才试探地开了口:“都到沈宅了,您要不要回去?”

    沈致慢悠悠地将手串套回手腕上,摘掉眼镜有些疲惫地说:“不用了,回一间堂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庄丝茜还在呼呼大睡之际,谢钱浅已经背着包出门了,繁重的课业让她步入大学后去武术馆的时间越来越少,所以趁着暑假之际,她便一早赶去梁武馆。

    她在武馆岁数不算大,却也已经算是老司机了,习武之人讲究论资排辈,这些年谢钱浅收了一票徒弟,甚至有徒弟还收了几个徒孙,都是些十来岁半大的小伙子。

    因此,她小小的年纪在武馆倒有些德高望重之感,不免滑稽。

    坐在二楼休息室的沈致端着茶杯,隔着落地玻璃看着楼下她陪徒孙们过招的样子,眉梢微挑。

    梁爷头发花白,看上去却异常精神,他坐在沈致对面的沙发上,眉目慈祥含笑:“你回来后和钱浅还没见过吧?

    感觉怎么样?”

    沈致故作没听明白。
    第(1/3)页